庄周梦蝶讲的是什么故事?
庄周梦蝶讲的是什么故事?
翻译成现代文,大概意思是说: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飘飘然,十分轻松惬意.这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突然醒过来,看到的是庄周的身子处于世间,对自己还是庄周十分惊奇疑惑.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但蝴蝶不是庄周,庄周也不是蝴蝶,这称之为物化.
这个故事一般称作“庄周梦蝶”.
你自以为醒来时,真的是醒来了吗?也许你不过还是在做梦,只不过在梦中你自以为你醒了.而其实呢,我和你都是一只蝴蝶,我们这些蝴蝶都在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人,又梦见自己在做梦,在这个梦的梦里,我们又变成了一只蝴蝶.或者,在我们以为自己是蝴蝶时,我们已经醒来了,当我们又以为自己是人时,是因为我们还有点困,半醒半睡中又睡着了,又梦见自己变成那个人.也许等你梦见你作为人死掉了的时候,才算真的醒过来了,那时你也许真的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就是一只蝴蝶.谁说梦中就不能梦见自己在做梦?谁又有确实可靠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好了,你也许说:掐掐你的肉看你疼不疼,不就知道了?!不对.因为可能这种情况:你虽然睡着了,我掐你一下,让你觉得疼,但是又不至于把你疼醒;或者你太累了,没醒过来;又或者你这只蝴蝶好打赌,连梦中都在跟人打赌“我能把你掐醒”.你还是不能证明你不是在做梦.你又也许说:旁人看见你庄周刚才在做梦,他们能证明.旁人?那些个旁人自己是否在做梦都还不知道呢,又怎么能证明我刚才是在做梦,而现在不是在做梦?
好了,你可能没辙了.这时,你大概想到了应该向科学求救了.为了让科学做你的辩护律师,你宁愿相信达尔文,宁愿自己是猴子变的,也不愿相信是蝴蝶变的.
我要继续说科学也不是那么可靠,肯定惹来很多人的指责:你反科学.我不认为反科学是多大的罪,也不认为反科学是智商低下的表现.中国社会缺乏科学素养,也同样弥漫着迷信科学的权威,缺乏对科学的批判精神.很多人忘记了:科学也是以不能证明的行而上的假定作为出发点的.科学一再被验证使很多人忘记了原先那个行而上的出发点始终没有得到证明.这有点像:现实中,我们为了研究复杂事物的需要,假定了不同的情况进行分析,或者为了能够分析下去,为了可行性的需要,对复杂情况进行简单化处理,得到不同的结论后津津乐道于结论的英明,反而忘记了原来地依据是怎么来的.说到底,科学也只是一家之言或是几家之言,这些个科学理论在不断的删删改改、修修补补、你推翻我我推翻你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现在看起来似乎在很多方面还挺能自圆其说罢了.这要细说起来,可是个很大的问题,恕我不能在有限的文字里谈论.只语焉不详的说一下:科学都是从有限的经验中来的,先不说这经验是否可靠(相互矛盾的经验多的是),就算是可靠也不能证明这有限的经验具有普遍性(哲学中有著名的休谟问题(归纳的可靠性)).
与其说科学是被证明是可靠的,倒不如说科学的可靠性是个信仰问题,你相信科学是可靠的,而不是证明了它是可靠的.
或说:“那你学不学科学?够胆你就逆科学而行,比如说:你硬要说现实是梦,够胆你就从悬崖上跳下.”嗯,这不能证明科学是对的,顶多证明我不敢冒险罢了.如果你硬要我举一个例子,那么我可以这么说:就像玩猜颜色的游戏,我站在一个神秘的黑箱子旁边看了半天,发现滚出来的3000个小球全部是红色的,于是我就赌下一个出现的小球也是红色的.注意:我是赌下一个是红色的,不是我相信下一个是红色的,也不是相信以后的都是红色的,更不是我认为证明了以后的都是红色的.而你是相信以后是红色的,不仅相信,你还认为你证明了以后都是红色的(实际上你并没有证明,你最多不过是看到以前的是红色的罢了).
现在,你大概承认我对科学口出不逊还是有点歪理的.而科学不是最讲道理的吗?请证明我的是歪理.
最后,我也承认:我也没能证明庄周就是蝴蝶,当然啦,你也同样没能证明庄周不是蝴蝶.这是一个谜——人生之谜(也可能是“蝶生“之谜),生命之谜.
你忙忙碌碌,千折百转,自以为找到了答案,却最终还是找不到谜底,是否很沮丧,是否有点不安,是否很困惑?恭喜你:再往前跨一步,你就是哲学家了!
面对这种情况,是否沮丧不安、困惑茫然其实很大程度上还是在于你的心态——这又是一种哲学的智慧,很多人称之为大智慧,佛家有佛家心态,道家有道家的智慧,就不多说了,只说一下:猜猜谜也不错啊,不也挺有趣吗?不也让很多人觉得挺刺激的吗?想想看,没有谜,一切都一目了然,也就没有意外之喜,没有传奇的人生,没有奇迹……
另外,庄周梦蝶之所以成为千古话题,还因为其中寄托着人们的梦想:做一只消遥自在的蝴蝶!蝴蝶象征着人性无拘无束,天真烂漫,消遥自在.梦蝶至少能使庄子摆脱尘世的羁绊,飘飘乎遗世而独立,逍遥游于大道之中.
中国很多读书人现实社会中实行的是孔子,内心的精神生活追求的是老庄.读庄子,就是有这么种享受:摆脱尘世的羁绊,飘飘乎遗世而独立,逍遥游于大道之中.哪怕是暂时的!那几个故事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