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林黛玉的性格的诗句
描写林黛玉的性格的诗句
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薛宝钗格调中的向上与雍容,林黛玉是无论如何也作不出的.
中国有一句古话,说“文如其人”,意思是作文与做人在某种程度上是统一的.证之以大观园里的“闺房”之作,无疑是吻合的.即使扩大至荣宁二府,也没有大的分歧,宝玉作“相思泪”,而薛蟠就只能唱“哼哼韵”.不过,若对数千年来的诗文进行考察,文与人脱节的还真不少.古代的例子就不说了,单是现代,就有两个极其著名的人物,一个是周作人,另一个是汪精卫.汪精卫早年也曾是革命志士,有过暗杀载沣的壮举,赋诗言志,曰:“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可惜,国难当头的时候,走上了“曲线救国”的路.周作人是个文人,远离政治,追求生活的闲适与精致,种一种“自己的园地”,喝喝“苦茶”,写写“随笔”,确也是一种独善其身的好方法.遗憾的是,因受日本文化影响太深,在欢呼过“新村主义”之后,接受了“太君”的委任,成为“大东亚共荣”的积极宣讲者.以至抗战一结束,即被国民*以汉奸罪逮捕,投进了南京老虎桥*.“附逆”之前,周作人曾作“五十自寿诗”,表示自己的超然,其一曰:“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街头终日听谈鬼,窗下通年学画蛇.老去无端玩骨董,闲来随分种胡麻.旁人若问其中意,且到寒斋吃苦茶.”但他终于没有能够超然.晚年镌一印章,曰“寿则多辱”,确是说尽了人生的无奈与感伤.
既然“文如其人”并非绝对真理,无法“放之四海而皆准”,那么,如何来看待“文”与“人”呢?几千年来的习惯做法是“因人废文”或“因文废人”,周作人的文章被尘封了几十年,正是缘于他在做人上的一时失足;吴晗之所以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罪状即是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郭沫若作《李白与杜甫》,始终纠缠在“文”与“人”之间,在他自己,恐怕也有“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的两难抉择吧?如此,最好的办法是将“人”与“文”彻底分隔开来——钱谦益不是忠臣,但未必不是好诗人;周作人妙笔生花,又何必在意他是否汉奸呢?中国的文学史之所以局限在“知人以论世”、论世以知人的窠臼里,就是因为对诗文本身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