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夏日暴雨的句子和描写夏日烈日炎炎的句子
描写夏日暴雨的句子和描写夏日烈日炎炎的句子
不要古诗,要优美动听的句子,一定要好!
自己写的——雨趣
与这个夏季第一场雨就这样不期而遇在这个闷热的清晨.他迈着轰隆隆的脚步,就这样走来.
我一向讨厌雨.每到雨天,都有想哭的冲动.我看不得天空流眼泪,所以他一伤心,我也就跟着难过.才一下公车,雨就暴的增大,好像要在我面前宣示他对这个世界的主权.离学校还有一段下坡路,等是不可行的,能踩着钟点进教室就很不错了.于是撑起伞,走进了雨幕.天空认真的哭起来真的很有气魄.声嘶坻里的哭.我挽起了裤腿,便感觉到雨水毫无顾及的从鞋口灌进鞋子里.无奈只好脱下鞋子拿在手中,赤脚而行.雨水汇成小溪般的水流从坡顶流下.我赤脚踩在大马路上,看他们冲刷着我的脚背.清凉,爽快.我突然发现,我不是那么讨厌这雨了.一路走过来,踩着水,我甚至有心情用脚去掀一掀浪花,或是勾住一片随水而下的落叶,然后有放舟一样让它随着水流又去了.落雨时节的天空上阴暗的.浓密的云,层层的压下来;细密的雨,唰唰的落下来.将原来分离的天与地连接起来.人便像是这天地风雨之间一叶飘摇的小舟,随风摇曳,随雨翻腾.但我丝毫不觉得郁结.是这水,这斜坡,这双赤脚唱出的行歌,让我找到了久违的快乐.十几年,真的有十几年,没有再赤脚趟水了.童年的沙堆,养着小鱼的荷花池,老屋的青瓦屋檐,还有雨天那一串串晶莹的水珠,以及被长久尘封的事物,那些美好而温暖的事物.都还在,并且在这时返现.什么学业,什么生活,什么爱情,在那个纯真年代,统统不存在.只有关于每天最单纯美好的本质.童年的记忆正如这场雨,晶莹透明,却在不知不觉间裹挟着时间,一起流走.百川东到海,于是他们又变成了云,落成了雨,又落回到了我的心里.
所以,我说我爱这雨,爱这水,爱这隆隆的雷声.如果夏是一首绝句,那么这雨所落下的就是鼓点,这是歌咏这支绝句的声韵.如歌的行板,表达出我对这夏之风物诗的倾心.我说这场雨,又终是要退让出阳光的.
而雨却笑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作家——简贞——夏之绝句
春天,像一篇巨制的骈俪文,而夏天,像一首绝句.
已有许久,未去关心蝉声.耳朵忙着听车声,听综艺节目的敲打声、听售票小姐不耐烦的声音、听朋友附在耳朵旁,低低哑哑的秘密声……应该找一条清澈洁净的河水洗洗我的耳朵,因为我听不见蝉声.
于是,夏天什么时候跨了门槛进来我并不知道,直到那天上文学史课的时候,突然四面楚歌,鸣金击鼓一般,所有的蝉都同时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提笔的手势搁浅在半空中,无法评点眼前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卷声音!多惊讶!把我整个心思都吸了过去,就像铁砂冲向磁铁那样.但当我屏气凝神正听得起劲的时候,又突然,不约而同地全都住了嘴,这蝉,又吓我一跳!就像一条绳子,蝉声把我的心扎捆得紧紧地,突然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松了绑,于是我的一颗心就毫无准备地散了开来,如奋力跃向天空的浪头,不小心跌向沙滩!
夏天什么时候跨了门槛进来我竟不知道!
是一扇有树叶的窗,圆圆扁扁的小叶子像门帘上的花鸟乡,当然更活泼些.风一泼过来,它们就“刷”一声地晃荡起来,我似乎还听见嘻嘻哈哈的笑声,多像一群小顽童在比赛荡秋千!风是幕后工作者,负责把它们推向天空,而蝉是拉拉队,在枝头努力叫闹.没有裁判.
我不禁想起童年,我的小童年.因为这些愉快的音符太像一卷录音带,让我把童年的声音又一一捡回来.
首先捡的是蝉声.
那时,最兴奋的事不是听蝉而是捉蝉.小孩子总喜欢把令他好奇的东西都一一放在手掌中赏玩一番,我也不例外.念小学时,上课分上下午班,这是一二年级的小朋友才有的优势,可见我那时还小.上学时有四条路可已走,其中一条沿着河,岸边高树浓荫,常常遮掉半个天空.虽然附近也有田园农舍,可是人迹罕至,对我们而言,真是又远又幽深,让人觉得怕怕的.然而一星期总有好几趟,是从那儿经过的,尤其是夏天.轮到下午班的时候,我们总会呼朋引伴地一起走那条路,没有别的目的,只为了捉蝉.
你能想象一群小学生,穿卡其短裤、戴着黄色小帽,或吊带褶群,乖乖地把“碗公帽”的松紧带贴在脸沿的一群小男生小女生,书包搁在路边,也不怕掉到河里,也不怕钩破衣服,更不怕破皮出血,就一脚上一脚下地直往树的怀里钻的那副猛劲?吗只因为书上有蝉.蝉声是一阵袭人的浪,不小心掉进小孩子的心湖,于是湖心抛出千万圈涟漪如万条绳子,要逮捕那阵浪.“抓到了!抓到了!”有人在树上喊.下面有人赶快打开火柴盒把蝉关进去.不敢多看一眼,怕它飞走了.那种紧张就像天方夜谭里,那个渔夫用计把巨魔骗进古坛之后,赶忙封好符咒再不敢去碰它一般.可是,那轻纱般的薄翼却已在小孩们的两颗太阳中,留下了一季的闪烁.
到了教室,大家互相炫耀铅笔盒里的小动物——蝉、天牛、金龟子.有的用蝉换条牛,有的用金龟子换蝉.大家互相交换也互相赠送,有的乞求几片叶子,喂他铅笔盒或火柴盒里的小宝贝.那时候打开铅笔盒就像打开保险柜一般小心,心里痒痒的时候,也只敢凑一只眼睛看一个小缝去瞄几眼.上课的时候,老师在前面呱啦呱啦地讲,我们两眼瞪着前面,两只手却在抽屉里翻玩着“聚宝盆”,耳朵专心地听着金龟子在笔盒里拍翅的声音,愈听愈心花怒放,禁不住开个缝,把指头伸进去按一按金龟子,叫它安静些,或是摸一摸敛着翅的蝉,也拉一拉天牛的一对长角,看是不是又多长了一节?不过,偶尔不小心,会被天牛咬了一口,他大概颇不喜欢那长长扁扁被戳得满是小洞的铅笔盒吧!
整个夏季,我们都兴高采烈地强迫蝉从枝头搬家到铅笔盒来,但是铅笔盒却从来不会变成音乐盒,蝉依旧在河边高高的树上叫.整个夏季,蝉声也没少了中音或低音,依旧是完美无缺的和音.
捉得住蝉,却捉不住蝉声.
夏乃声音的季节,有雨打,有雷响,蛙声、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故夏天像一首绝句.
绝句该吟该诵,或添几个衬字歌唱一番.蝉是大自然的一队合唱团;以优美的音色,明朗的节律,吟诵着一首绝句,这绝句不在唐诗选不在宋诗集,不是王维的也不司李白的,是蝉对季节的感触,是它们对仲夏有共同的情感,而写成的一首抒情诗.诗中自有其生命情调,有点近乎自然诗派的朴质,又有些旷达飘逸,更多的时候,尤其当它们不约而同地收住声音时,我觉得它们胸臆之中,似乎有许多豪情悲壮的故事要讲.也许,是一首抒情的边塞诗.
晨间听蝉,想其高洁.蝉该是有翅族中的隐士吧!高踞树梢,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那蝉声在晨光朦胧之中分外轻逸,似远似近,又似有似无.一段蝉唱之后,自己的心灵也跟着透明澄净起来,有一种“何处惹尘埃”的了悟.蝉亦是禅.
午后也有蝉,但喧嚣了点.像一群吟游诗人,不期然地相遇在树荫下,闲散地歇它们的脚.拉拉杂杂地,他们谈天探询、问候季节、倒没有人想作诗,于是声浪阵阵,缺乏韵律也没有压韵.他们也交换流浪的方向,但并不热心,因为“流浪”,其实并没有方向.
我喜欢一面听蝉一面散步,在黄昏.走进蝉声的世界里,正如欣赏一场音乐演唱会一般,如果懂得去听的话.有时候我们也抱怨世界愈来愈丑了,现代文明的噪音太多了;其实在一滩浊流之中,何尝没有一潭清泉?在机器声交织的音图里,也有所谓的“天籁”.我们只是太忙罢了,忙得与美的事物擦身而过都不知不觉.也太专着于自己,生活的镜头只摄取自我喜怒哀乐的大特写,其它种种,都是一派模糊的背景.如果能退后一步看看四周,也许我们会发觉整个图案都变了.变的不是图案本身,而是我们的视野.所以,偶尔放慢脚步,让眼眸以最大的可能性把天地随意浏览一番,我们讲恍然大悟;世界还是时时在装扮着自己的.而有什么比一面散步一面听蝉更让人心旷神怡?听听亲朋好友的倾诉,这是我们常有的经验.聆听万物的倾诉,对我们而言,亦非难事,不是吗?
聆听,也是艺术.大自然的宽阔四最佳的音响设备.想象那一队一队的雄蝉敛翅踞在不同的树梢端,像交响乐团各自站在舞台上一般.只要有只蝉起个音,接着声音就纷纷出了笼.它们各以最美的音色献给你,字字都是真心话,句句来自丹田.它们有鲜明的节奏感,不同的韵律表示不同的心情.它们有时合唱有时齐唱,也有独唱,包括和音,高低分明.它们不需要指挥也无需歌谱,它们是天生的歌者.歌声如行云如流水,让人了却忧虑,幽游其中.又如澎涛又如骇浪,拍打着你心底沉淀的情绪,顷刻见,你便觉得那蝉声宛如狂浪淘沙般地攫走了你紧紧扯在手里的轻愁.蝉声的急促,在最高涨的音符处突地戛然而止,更像一篇锦绣文章被猛然撕裂,散落一地的铿锵字句,掷地如金石声,而后寂寂寥寥成了段简残篇,徒留给人一些怅惆、一些感伤.何尝不是生命之歌?蝉声.
而每年每年,蝉声依旧,依旧像一首绝句,平平仄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