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传中三个主人公的性格特征
名人传中三个主人公的性格特征
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托尔斯泰传》三部传记.
《贝多芬传》贝多芬,身高5英尺4英寸,与当时欧洲另一位显赫的征服者拿破仑等高.贝多芬自幼不幸,他的父亲是一个残暴的酒鬼,他剥夺了小贝多芬学习、休息和娱乐的时间,而只是一味地强迫幼小的儿子没完没了地练习钢琴和小提琴,期望他将来成为自己的摇钱树.
1787年,贝多芬前往维也纳拜他仰慕已久的偶像莫扎特为师.莫扎特听了他的即兴演奏之后感到十分惊奇,当场对其他人说:请注意,这位少年将震动世界.可惜,在维也纳的学习时光很快就中断了,原因是他母亲患重病,并很快地离开了人世,失去了心目中唯一的亲人的贝多芬悲痛欲绝,过度悲痛使他接二连三地得了几场大病,其中一次是出天花,永远地毁了他的容貌.
1792年11月贝多芬离开了故乡波恩,前往音乐之都维也纳.不久,痛苦叩响了他的生命之门,从1796年开始,贝多芬的耳朵日夜作响,听觉越来越衰退.起初,他独自一人守着这可怕的秘密.1801年,他爱上了一位名叫朱丽埃塔的姑娘,但由于自己的残疾(此时他已耳聋)以及朱丽埃塔的自私、虚荣,两年后她嫁给了一个伯爵.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都反映在他这一时期(幻想奏鸣曲)、1806年5月贝多芬与布伦瑞克小姐订婚,爱情的美好产生了一系列伟大的作品.不幸的是,爱情又一次把他遗弃了,未婚妻和另外的人结婚了.不过这时贝多芬正处于创作的极盛时期,对一切都无所顾虑.他受到了世人瞩目,与光荣接踵而来的是最悲惨的时期:经济困窘,亲朋好友一个个死亡离散,耳朵也已全聋,和人们的交流只能在纸上进行.面对生活苦难,似乎没有什么能使贝多芬屈服,他以自己的创作风格扭转了维也纳当时轻浮的作风.
1827年3月26日,贝多芬在风雪交加的日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贝多芬是一个不幸的人,贫穷,残废,孤独,世界不曾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他用他的苦难来铸成欢乐.
他是这样一个人,罗曼·罗兰在传记的最后这样概括了他的一生:
什么胜利可和这场胜利相比?波拿巴的哪一场战争,奥斯特利茨哪一天的阳光,曾经达到这种超人的努力的光荣?曾经获得这种心灵从未获得的凯旋?
一个不幸的人,贫穷,残废,孤独,由痛苦造成的人,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他用他的苦难来铸成欢乐,好似他用那句豪语来说明的,——那是可以总结他的一生,可以成为一切英勇心灵的箴言的:
“用痛苦换来的欢乐.”
罗曼·罗兰将这样一个人的传记放在他立意要写的《名人传》的首位.
《米开朗基罗传》:该传记分上下编,上编“战斗”,下编“舍弃”和尾声“死”.
1475年3月6日,米开朗基罗出生于卡森蒂诺地方的卡普雷赛,父亲是法官.母亲在他六岁时便死去,米开朗基罗被寄养在一个石匠的妻子家里.十三岁时,他进入多梅尼科.吉兰达约的画室.据说由于他的成绩优秀,使他的老师为之嫉妒.一年后他们分手了,米开朗基罗转入一所雕塑学校.不久,由于宗教信仰的冲突,他离开了那里,先后到过威尼斯、罗马等名城,雕塑水平不断地得到了提高.
1505年3月,米开朗基罗被教皇尤利乌斯二世征召去替他造陵墓.不久,又让他去画西斯廷教堂的天顶画.此后几年,他一直受着历任教皇的差遣,携带着痛苦去创作他并不满意的作品.1527年米开朗基罗卷入了一场革命的漩涡,差一点丧命.革命结束后,教皇克雷芒又将他从隐避地找了出来,米开朗基罗不得不重新为他所抗拒的人劳作.1537年9月克雷芒教皇驾崩,米开朗基罗原以为从此能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了.但他刚到罗马,又被他的新主人——保罗三世抓住了.似乎命运注定他只能在无休止的干涉中替别人干活.
1564年2月12日,米开朗基罗站了一整天来创作《哀悼基督》.14日他开始发烧,18日下午5时,这位杰出的雕塑家兼画家终于永远地离开了人间.
《托尔斯泰传》:托尔斯泰两岁丧母,九岁丧父,青少年时代的托尔斯泰,不仅常为思想苦恼,还为自己丑陋的相貌感到绝望.
1851年,托尔斯泰来到高加索,群山环抱的清明环境使他纷乱的大脑清醒过来.第二年,他创作出了《童年》、《少年》、《青年》和《一个地主的早晨》等优秀作品.俄土战争期间,托尔斯泰曾亲临战场,常常处于危险之境.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仍然写出了《塞瓦斯托波尔纪事》那样令人激赏的作品.这一时期的托尔斯泰是比较充实而快乐的.
1862年托尔斯泰结婚了,幸福的家庭生活使他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创作出了震动19世纪整个小说界的巨著:《战争与和平》与《安娜·卡列尼娜》.但是,托尔斯泰是苦恼的:他本人拥有地位和财富,但他时常为自己的富裕的生活感到羞愧难安;他同情下层民众,又对他们缺乏信心.因此,他厌倦自己的生活,决心和自己的社会决裂,他又得不到人们的支持.在精神上,他一直是孤独的.八十二岁的时候,他选择了出走,并病死于一个小火车站上.
阅读指导
《名人传》——《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托尔斯泰传》同出于罗曼·罗兰之手.一是音乐家,一是雕塑家,一是小说家,各有自己的园地,三部传记都着重记载伟大的天才,在人生忧患困顿的征途上,为寻求真理和正义,为创造能表现真、善、美的不朽杰作,献出了毕生精力.他们或由病痛的折磨,或由遭遇的悲惨,或由内心的惶惑矛盾,或三者交叠加于一身,深重的苦恼,几乎窒息了呼吸,毁灭了理智.他们所以能坚持自己艰苦的历程,全靠他们对人类的爱,对人类的信心.
贝多芬的故事主要侧重“扼住命运的咽喉”,贝多芬以他的意志,以一种不可抵抗的力量扫空忧郁的思想,战胜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米开朗琪罗的故事,讲的是一个悲剧,展示了一个天才为了征服世界,为了创造不朽的杰作而流出惨痛的鲜血.内容主要分为上篇“战斗”,下篇“舍弃”和尾声“死”.托尔斯泰的故事既没有《贝多芬传》里的叛逆情绪,也没有《米开朗琪罗传》里的强烈的悲剧性,而整个故事比较平稳,主要的内容是:童年,高加索纪事,哥萨克,塞白斯多堡纪事,爱情与婚姻,对社会的忧虑等等.是三篇故事中最长的一篇,也是对主要人物的生平和所创作的东西描写最详细的一篇.
《名人传》告诉人们:悲惨命运不只降临于普通人,它同样降临在伟人身上,享有盛名并不能使他们免除痛苦的考验.然而通过跟从他们忍受痛苦的完美榜样,我们可以自觉地承担属于自己的命运,我们应当坚定自己的信仰,从信仰中产生出承受痛苦的勇气和能力——它是我们在患难中保持的纯真,在患难中结出的果实,在绝望中看到的希望所在.
精读片段
俄罗斯底伟大的心魄,百年前在大地上发着光焰的,对于我的一代,曾经是照耀我们青春时代的最精纯的光彩.在19世纪终了时阴霾重重的黄昏,它是一颗抚慰人间的巨星,它的目光足以吸引并慰抚我们青年底心魄.在法兰西,多少人认为托尔斯泰不止是一个受人爱戴的艺术家,而是一个朋友,最好的朋友,在全部欧罗吧艺术中唯一的真正的友人.既然我亦是其中的一员,我愿对于这神圣的会议,表示我的感激与敬爱.
我懂得认识托尔斯泰底日子,在我的精神上将永不会磨灭.这是1886年,在幽密中胚胎萌蘖了若干年之后,俄罗斯艺术底美妙的花朵突然于法兰西土地上出现了.托尔斯泰与杜思退益夫斯基底译本在一切书店中同时发刊,而且是争先恐后般的速度与*.1885至1887年间,在巴黎印行了《战争与和平》《安娜小传》《童年与少年》《波里哥加》《伊凡·伊列区之死》,高加索短篇小说和通俗短篇小说.在几个月中,几星期中,我们眼前发见了含有整个的伟大的人生底作品,反映着一个民族,一个簇新的世界底作品.
那是我初入高师.我和我的同伴们,在意见上是极不相同的.在我们的小团体中,有讥讽的与现实主义思想者,如哲学家乔治·杜马(Georges Dumas),有热烈地追怀意大利文艺复兴的诗人,如舒亚莱(Suares),有古典传统底忠实信徒,有斯当达派与华格耐派,有无神论与神秘主义者,掀起多少辩论,发生多少龌龊;但在几个月之中,爱慕托尔斯泰的情操使我们完全一致了.各人以各不相同的理由爱他:因为哦人在其中找到自己;而对于我们全体又是人生底一个启示,开向广大的宇宙底一扇门.在我们周围,在我们的家庭中,在我们的外省,从欧罗巴边陲传来的巨声,唤起同样的同情,有时是意想不到的.有一次,在我故乡尼佛纳(Nivernais),我听见一个素来不注意艺术,对于什么也不关心的中产者,居然非常感动地谈着《伊凡·伊列区之死》.
我们的著名批评家曾有一种论见,说托尔斯泰思想中的精华都是汲取于我们温暖的浪漫派作家:乔治·桑,维克多·嚣俄.不必说乔治·桑对于托尔斯泰的影响说之不伦,托尔斯泰是决不能忍受乔治·桑底思想的,也不必否认卢梭与斯当达(Stendhal)对于托尔斯泰的实在的影响,总之不把他的伟大与魅力认为是由于他的思想而加以怀疑,是不应当的,艺术所赖以活跃的思想圈子是最狭隘的.他的力强并不在于思想本身,而是在于他所给予思想的表情,在于个人的调子,在于鼠疫家底特征,在于他的生命底气息.
不论托尔斯泰底思想是否受过影响——这我们在以后看到——欧罗巴可从没听到像他那种声音.除了这种说法之外,我们又怎么能解释听到这心魄底音乐时所感到的情绪底激动呢?——而这声音我们已企待得那么长久,我们的需要已那么急切.流行的风尚在我们的情操上并无什么作用.我们之中,大半都像我一样,只读过了托尔斯泰底作品之后才认识特·伏葛(De Vogve)著的《俄国小说论》;他的赞美比起我们的钦佩来已经逊色多了.因为特·伏葛特别以文学家底态度批判.但为我们,单是赞赏作品是不够的:我们生活在作品中间,他的作品已成为我们的作品了.我们的,由于他热烈的生命,由于他的心底青春.我们的,由于他苦笑的幻灭,由于他毫无怜惜的明察,由于他与死丝纠缠.我们的,由于他对于博爱与和平底梦想.我们的,由于他对于文明底慌骗,加以剧烈的攻击.且也由于他的显示主义,由于他的神秘主义.由于他具有大自然底气息,由于他对于无形的力底感觉,由于他对于无穷底眩惑.
这些作品之于今日,不啻《少年维特之烦恼》之于当时:是我们的力强、弱点、希望与恐怖明镜.我们毫未顾及要把这一切矛盾加以调和,把这颗反映着全宇宙的复杂心魄纳入狭隘的宗教的与政治的范畴;我们不愿效法人们,学着浦尔越(Paul Bourget)于托尔斯泰逝世之后,以各人的党派观念去批评他.仿佛我们的朋党一旦竟能成为天才底度衡那样!……托尔斯泰是否和我们同一党派,于我又有何干?在呼吸他们的气息与沐浴他们的光华之时,我会顾忌带但丁与莎士比亚是属于何党何派的吗?
我们绝对不像今日底批评家般说:“有两个托尔斯泰,一是转变以前的,一是转变以后的;一是好的,一是不好的.”对于我们,只有一个托尔斯泰,我们爱他整个.因为我们本能地感到在这样的心魄中,一切都有立场,一切都有关连.
(《名人传·托尔斯泰传》第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