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荆门送别中思乡的句子
渡荆门送别中思乡的句子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渡荆门送别》
唐 李白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作品鉴赏
诗人李白一生足迹几乎踏遍了祖国的名山大川,写了不少歌颂祖国壮丽河山的名诗佳篇. 公元725年,二十五岁的李白初次出蜀漫游,由水路乘船远行,经巴渝,出三峡,直向荆门山之外驶去,目的是到湖北、湖南一带楚国故地游览.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指的就是这一壮游.这时候的青年诗人,兴致勃勃,坐在船上沿途纵情观赏巫山两岸高耸云霄的峻岭,一路看来,眼前景色逐渐变化,船过荆门一带,已是平原旷野,视域顿然开阔,别是一番景色.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以游动的视角写出了景物的变化,船由蜀地到荆门,山峦从作者的眼中一点一点的消失,奔腾的水从山峦中奔向江河中.景中蕴藏着诗人喜悦开朗的心情和青春的蓬勃朝气. 写完山势与流水,诗人又以移步换景手法,从不同角度描绘长江的近景与远景:“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长江流过荆门以下,河道迂曲,流速减缓.晚上,江面平静时,俯视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好像天上飞来一面明镜似的;日间,仰望天空,云彩兴起,变幻无穷,结成了海市蜃楼般的奇景. 这正是从荆门一带广阔平原的高空中和平静的江面上所观赏到的奇妙美景.如在崇山峻岭的三峡中,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夏水襄陵,江面水流湍急汹涌,那就很难有机会看到“月下飞天镜”的水中影像;在隐天蔽日的三峡空间,也无从望见“云生结海楼”的奇景.这一联以水中月明如圆镜反衬江水的平静,以天上云彩构成海市蜃楼衬托江岸的辽阔,天空的高远,艺术效果十分强烈.颔颈两联,把生活在蜀中的人,初次出峡,见到广大平原时的新鲜感受极其真切地写了出来. 李白在欣赏荆门一带风光的时候,面对那流经故乡的滔滔江水,直抒胸臆,不禁起了思乡之情:“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江水流过的蜀地也就是曾经养育过他的故乡,而又初次离别的他不可能不无限留恋,依依难舍.但诗人不说自己思念故乡,而说故乡之水恋他. 这首诗写出作者浓浓的思乡之情,诗以浓重的怀念与惜别之情结尾,言有尽而情无穷.[2] 这首诗是李白出蜀时所作.荆门,即荆门山,位于今湖北宜都县西北,长江南岸,与北岸虎牙山隔江对峙,形势险要,自古即有楚蜀咽喉之称.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诗人从“五岁诵六甲”起,直至二十五岁远渡荆门,一向在四川生活,读书于戴天山上,游览峨眉,隐居青城,对蜀中的山山水水怀有深挚的感情,江水流过的蜀地也就是曾经养育过他的故乡,初次离别,他怎能不无限留恋,依依难舍呢?但诗人不说自己思念故乡,而说故乡之水恋恋不舍地一路送我远行,怀着深情厚意,万里送行舟,从对面写来,越发显出自己思乡深情.诗以浓重的怀念惜别之情结尾,言有尽而情无穷.诗题中的“送别”应是告别故乡而不是送别朋友,诗中并无送别朋友的离情别绪.清沈德潜认为“诗中无送别意,题中二字可删”(《唐诗别裁》),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首诗意境高远,风格雄健,形象奇伟,想象瑰丽.“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写得逼真如画,有如一幅长江出峡渡荆门长轴山水图,成为脍炙人口的佳句.如果说优秀的山水画“咫尺应须论万里”,那么,这首形象壮美瑰玮的五律也可以说能以小见大,以一当十,容量丰富,包涵长江中游数万里山势与水流的景色,具有高度集中的艺术概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