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批评《聊斋志异》“一书而兼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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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批评《聊斋志异》“一书而兼二体”,

纪昀批评《聊斋志异》“一书而兼二体”,主要是指摘传奇式的志怪,认为“燕昵之词,狎之态,细微曲折,摹绘如生.使出自言,似无此理;使出作者代言,则何以闻见之”.(《姑妄听之》盛时彦跋引纪昀语)他在《滦阳续录》写成后更进一步申述为作叙事之文,应“不失忠厚之意,稍存劝惩之旨”,“不颠倒是非”,“不摹写才子佳人”,“不绘画横陈”.(《滦阳续录跋》)可见他是要小说有忠厚劝世之意义,摒除描写男女爱情的笔墨.这样,他著《阅微草堂笔记》也就只能是向笔记杂录靠拢,丢弃了《聊斋志异》的文学精神和艺术境界.
一书而兼二体 用传奇法以志怪 神怪、梦幻的艺术形式化 狐鬼花妖的人情化和意象性
《聊斋志异》总共近五百篇,体式、题材、作法和风格多种多样,思想和艺术境界是不平衡的.就文体来说,其中有简约记述奇闻异事如同六朝志怪小说的短章,也有故事委婉、记叙曲微如同唐人传奇的篇章.清代学者纪昀讥其“一书而兼二体”,鲁迅称之为“拟晋唐小说”,都是指的这种情况.就取材来说,其中有采自当时社会传闻或直录友人笔记者,篇首或篇末往往注明某人言、某人记;也有就前人的记述加以改制、点染的,如《种梨》原本于《搜神记》中的《种瓜》,《凤阳士人》与唐人白行简的《三梦记》基本情节相同,《续黄粱》显然脱胎于唐人传奇《枕中记》等;还有并没有口头传说或文字记述的依据,而是完全或基本上由作者虚构的狐鬼花妖故事,如《婴宁》、《公孙九娘》、《黄英》等等.应当说这后一类多为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什,足以代表《聊斋志异》的文学成就,体现了出于六朝志怪和唐人传奇而胜于六朝志怪和唐人传奇的创作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