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萧红的故事,小时候也行,大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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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一下萧红的故事,小时候也行,大了也行,

萧红(1911年6月2日—1942年1月22日),中国现代著名女作家.黑龙江省呼兰县人,原名张乃莹,笔名悄吟、玲玲、田娣.
被誉为“30年代的文学洛神”的萧红,是民国四大才女中命运最为悲苦的女性,也是一位传奇性人物,她有着与女词人李清照那样的生活经历,并一直处在极端苦难与坎坷之中,可谓是不幸中的更不幸者.然而她却以柔弱多病的身躯面对整个世俗,在民族的灾难中,经历了反叛、觉醒和抗争的经历和一次次与命运的搏击.她的作品虽没有直接描述她的经历,却使她在女性觉悟的基础上加上一层对人性和社会的深刻理解.她把“人类的愚昧”和“改造国民的灵魂”作为自己的艺术追求,她是在“对传统意识和文化心态的无情解剖中,向着*精神与个性意识发出深情的呼唤”.萧红的一生是不向命运低头,在苦难中挣扎、抗争的一生,应该说直接影响其命运并引发她开始文学创作的是萧军的出现,并走进了她的生活.萧红叫萧军“三郎”,“郎华”是萧军的另一个笔名.
她因为识文断字,所以移了性情,竟抗婚出走,一手砸碎旧婚姻的枷锁,然后一头撞进新情感的桎梏.她邂逅的如意郎君,我小时候看的报告文学,说正是她抗婚的对象,不知是否以讹传讹.总之,在出走的路上,她被爱情的蜜汤灌昏了心,在哈尔滨的一家旅馆里同居了很久,以致怀着身孕,被以回家取钱为由的情郎抛弃在旅馆抵债,奄奄一息.
所幸,她是个文学女青年,文学救人的道路看来是行得通的.她写信给当地报馆求助.血气方刚的三郎受命“采访”.在三郎眼里,这个受难的姑娘是极其美丽的,像她的小诗一样清新动人:“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啊!春天到了.”在洪水袭来的黑夜,旅馆倾颓的前一刻,三郎趁乱救出了悄吟.他们决定用一个相同的姓,她用火烧云的颜色做自己的名字,他原本有些武术功底,又有满腔报国的慷慨,以“军”为名.不过,这只是我的揣测.如果故事到此结束,倒可以用“他们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煞尾.
可惜那不是童话故事,也不能到此结束.死里逃生,不过是从一个旅馆逃到另一个旅馆.他们只能暂时栖身在欧罗巴旅馆.因为没有钱,店老板抽走了雪白的被褥床垫,他们躺在光秃秃的棕板上,睡眠还可以将就,可是咕咕作响的肚子不能将就,每天早晨挂在对面房门上的大列巴比情人的密语还诱人.不知道苦捱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可以吃饱饭了,不是靠萧军作武术家教来糊口,而是二萧联袂,执笔闯天下.
正是萧军,给了萧红以做人的尊严,生存下去的勇气,开创新生活的希望;而且,萧军身体力行,冒严寒,忍饥饿,外出四处打工授课,养活了产后在家待业的萧红;正是萧军最早看出了萧红潜在的才华(这也是他与萧红结合的前提),并且不断给萧红以鼓励和几近手把手地扶持,才得以使萧红的初作——短篇小说《王阿嫂的死》发表在《国际协报》上,从而使萧红迈入了文坛的门坎……正是萧军率先提议,并且亲自执笔写信给鲁迅先生取得联系,将萧红的成名作《生死场》呈到了鲁迅先生的案头上,使得萧红得以与萧军并驾齐驱蜚声国内外文坛.在这部被鲁迅赞誉为“力透纸背”的作品中,其中一些至关重要震撼人心、充满着强烈反满抗日情调的灵与肉、血与火搏击的活生生的场面,都是在萧军的提示下完成的.
她的命可以说是他拣回来的,他们一起外出的时候,总是一前一后的走着,萧军在前大踏步的走,萧红在后边跟着,很少见到他们并排走.这就是他们之间命定的姿态.他殴打她,也不是故意的虐待,也是因为爱她,当她是自己人,才不见外地动了手.他是个粗疏的男人,拳脚伺候的时候,压根想不起来她并不是顾大嫂和扈三娘.
这是萧红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但这段蜜月在两年后不可避免地结束了.萧红和萧军之间发生了冲突,争吵日益激烈,性格暴躁的萧军甚至动手打了萧红.在萧红的身体和心灵深处遍布着难以医治的创伤.后来的人们这样对比萧红和萧军之间的差别:一个多愁善感,另一个坦荡豪爽;一个是长不大的女孩,另一个是血性汉子.萧军说:她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萧红说:我爱萧军,今天还爱.他是个优秀的小说家,在思想上是个同志,又一同在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
经过一番犹豫和痛苦,萧红把自己的情感和命运从萧军那里收回,转交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作家端木蕻良.她赠给端木相思豆和小竹竿,这两件定情物包含了一个受伤女人的心愿.相思豆代表爱,而小竹竿则象征着坚韧与永恒.1938年4月,身怀六甲的萧红跟萧军分手后,与端木同去武汉,5月在武汉大同酒家举行了婚礼.端木蕻良与萧红的结合是理智的结合,同时也是很突然的结合.新婚中的萧红正怀着萧军留下的孩子.孩子出生几天后就夭折了,孩子的死了断了她与萧军最后的缘分.萧红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和体贴.
从十七八岁到三十一岁去世,萧红在每个城市住过的时间不超过一年,即使是在上海这一座城市,她还搬过七八次家.
一个孩子,对相依为命的温情的需要远远强烈过对生死相许的爱情的渴望,但是萧军给不了她,端木蕻良也给不了她.她与端木结合的时候,有人责备她,难道你不能一个人生活吗?!不能,因为她是个孩子,一个人睡在黑屋子里,她害怕.只是,嫁与端木之后,武汉大轰炸,她还是一个人.我不免卑劣地想,这时,她会不会怀念萧军的耳光,总好过一个人守着孤岛.
抗战爆发后,上海沦陷,萧红到了香港.由于*东躲*,加之医院药物匮乏,萧红的肺结核日益严重,本来就虚弱的身体逐渐走向了崩溃.
萧红临终时丈夫端木是否在场,这个问题后来成了争论的焦点.端木的家人认为端木始终陪伴在萧红身边,直到她去世为止.而当时一直照看萧红的作家骆宾基则坚决否认端木的在场.骆宾基回忆说,萧红在死前曾经热切地盼望道:如果萧军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救我吧……
1942年1月22日一个凄凉的冬日,年仅三十一岁的萧红在医院里呼出了生命的最后一口气息.十年漂泊,北国的呼兰小城是她的起点,而南方的香港是她的终点.萧红走了,她的生命结束在战争的硝烟中,从此曾经爱她的两个男人萧军和端木一生都生活在萧红的阴影里.
病死香港,她还是一个人.果真在明灭之际想到三郎,她深信,三郎要是知道,还会像当年一样,劈开绝望的洪水,把她从崩溃的世界边缘抢走.只是,以萧军的功底,能够奋力抵御洪水,却不能够举重若轻,来个凌波微步,轻巧跃入另一部不朽名著,与萧红气息相通.这一次,他再救不了她.
萧红最深刻的苦难也无关爱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最惨痛的经历莫过于失去自己的孩子,和萧军在一起的时候,她怀着负心人的骨肉,生下来,养不起,送给了别人.和端木在一起的时候,她怀着萧军的孩子,养得起,却没生下来.枕边人与腹中胎儿的割裂感,血肉分离的剥离感,在萧红的灵魂中蚀出一个骇人的黑洞,一寸寸蔓延.这个女人,怎么会有甜蜜的笑容.
很久没有看过萧红的文字,手头只有一些零星片断:
“我出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岁了,当我长到四五岁时,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
有文学评论说,萧红的文字有时有点啰嗦,像个喜欢说话以引起别人注意,又常常表达不清的孩子,充满了儿童式的奇特想象和信马由缰的思路.我一向对文学评论感到头痛,但这个评论者我很是喜欢,因为他没有渲染萧红的伟“大”,而是承认了萧红的渺“小”.她的字里行间,正是一派稚拙可爱的孩子气.